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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2-大卫·科波菲尔 [9]

By Root 3629 0
被送到学校是对我的劣行的一种惩罚。校长和老师们也都放假了,除了这位不得不照看我的梅尔先生以外。
  我在这个糟糕的地方呆了整整一个月,在肮脏不堪的空教室里做功课,闻着食物霉烂的气味和那种没洗干净的孩子身上的臭味。每天晚上我都得和梅尔先生一起吃晚饭,然后直接上床睡觉。最糟糕的是我必须在脖子上挂块牌子,牌子上写有“小心,他咬人”的字样。只有在上床睡觉时这块牌子才允许被摘下来。
  尽管这段时间我感到特别孤单,特别无聊,但我还是不期望见着其他孩子们。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嘲笑我,尤其笑我不得不挂着的那块牌子。然而有一天,梅尔先生告诉我,校长克里古尔先生回来了,并要我去见他。于是我哆哆嗦嗦地来到他的房间。
  我一眼就发现克里古尔先生住得比孩子们和老师们要舒服得多。他个子矮小,身材肥胖,长着一个酒糟鼻。他坐在扶手椅上,面前放着一瓶酒和一个酒杯。
  “这,就是那个咬人的孩子,对吧?”他很不高兴地问道,“我认识你继父,孩子。他是个脾气特倔的人,他的确是。他认识我,我也认识他。你认识我吗?回答我,小子!”他粗暴地揪起我的耳朵。
  “还不认识,先生。”我回答,疼得直掉泪。
  “噢,你很快会认识的!噢,对了,我也是个脾气倔强的人,你会知道的!”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我很害怕,但还是竭力稳住自己,问了一个困扰了我一整个月的问题,“求您了,先生,我非常抱歉我对摩德斯通先生所做的一切。我能——我能在其他同学看到之前摘下这块牌子吗……?”
  克里古尔先生发出一声突兀、可怕的叫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没等看清他是否想揍我就跑回了宿舍,并在床上呆了足足一个钟头。
  然而,同学们对我并不像我担心的那样残酷。我很快就结识了一位叫汤米·特拉德的朋友,他被公认为学校里最不幸的孩子。我还引起了学校里最年长的孩子之一的詹姆士·斯提福兹的注意,甚至互相见面致意。他至少比我大6岁,长得英俊、人很聪明,留一头卷发,是学校里的出名人物,对年幼的孩子颇具影响力。
  “你有多少钱,科波菲尔?”他问我。
  “8先令,斯提福兹,”我回答他说,回想着母亲和辟果提送给我的礼物。
  “你最好给我,我替你保管,”他很友善地提议。
  我打开辟果提给的钱包,把钱一古脑全倒在他手上。
  “你现在大概想先花掉一部分吧?”他笑着建议道,“可以买瓶酒,买听饼干,买些糕点什么的?我随时可以外出,所以我可以帮你买回来。”
  “那——好吧,你真是个热心人。”虽然我有点担心我的钱会分文不剩,但还是这么说了。
  当我们上楼睡觉时,我意识到我的钱已经全部被花光了,因为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价值8先令的食品和饮料已经堆在我的床上。我当然不会一个人独享这些东西,所以邀请斯提福兹和其他的同学一起吃,随便吃。孩子们都非常乐意,那晚过得很愉快。我们坐在自己的床上,悄声聊开了。我发现孩子们都讨厌萨伦学校,认为这是全国最臭的学校之一。他们尤其讨厌克里古尔先生,说他有揍学生的癖好,用他那根从不离身的粗木棍。还说他唯一不敢揍的学生就是斯提福兹。我听了后对斯提福兹更加肃然起敬。
  当我们都感觉没劲再熬夜时,斯提福兹站起来要走。“晚安,小科波菲尔,”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你真是个好心人,”我感激道。
  “你没有姐妹,是吧?”他困倦地问道。
  “没有,我没有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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