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通识读本：政治哲学与幸福根基 [18]
图17普遍人权：演员朱莉·克里斯蒂和赛·格兰特在纪念联合国人权日。
这样一个世界与我们自己的世界大不相同。它就是约翰·罗尔斯在其著作《万民法》中所称的“现实主义乌托邦”——一种政治可能性的界限尽可能延伸的道德图景，同时又不至于变成纯粹的空中楼阁。我们有可能到达那里吗？当前许多国际前景的观察家预见了一种市场必胜的信念，这种信念认为全球化经济力量阻止了任何民族国家作出真正的政治选择。如果唯一的选择就是采纳能确保最大限度的经济竞争的政策，那么自决就变得没有意义了。但是，如我在第一章所说，这种形式的宿命论看起来并不比我们认为已经过时了的早期形式更站得住脚。无论如何，如果我们真的没有政治选择可作，那么政治哲学，无论聚焦于国家的还是国际的，就变得毫无价值了，它们不过是大难临头时的胡言乱语。我在本书中所说的一切都假定，好政府与坏政府之间的选择总是我们不得不作的一种选择，即使好政府的形式随着技术进步和社会变得更大、更复杂而发生了变化。
从一个十万人城邦中那幅关于好政府的壁画算起，我们已经走了很长的路程。对我们来说，描述使人们得以在相对的和平与安全之下耕作、从商、狩猎、训练、跳舞的那些条件，或者另一方面描述暴政和压迫如何带来毁坏和屠杀，要比洛伦泽蒂更加困难。我们的政治是以更大的规模并在许多不同的层次上运行的。在原因与结果之间建立联系从而确定政治成功或失败的责任，则更加困难。然而，正如与14世纪锡耶纳的关联一样，洛伦泽蒂的画中仍有一些要素与我们今天也是有关的：合法政治权威与暴政之间的差别；政府与公民之间的关系；正义的性质。这些问题仍然居于政治哲学的核心。恰恰是在我们感到人类的未来正在滑出我们控制之外的那些时刻，才需要持续而努力地思考这些问题，然后共同决定应该做些什么。
注释
第一章
[1] 洛伦泽蒂（1285—1348），意大利画家，文艺复兴时期锡耶纳画派的主要代表。——本书注释均为译者所加，以下不再一一注明
[2] 锡耶纳，意大利城市，位于佛罗伦萨以南约七十公里。共和宫，一译“市政厅”，现为市博物馆，存有锡耶纳画派的许多绘画作品。帕切厅，直译应为“九人厅”，详见后文。
[3] 九人执政会，1287至1355年锡耶纳市的执政机构。
[4] 亚里士多德（前384—前322），古希腊哲学家、政治学家。公元前341年应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的召唤，成为其子亚历山大（后来的亚历山大大帝）的家庭教师。
[5] 亚历山大大帝（前356—前323），即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三世，公元前336—前323年在位。
[6] 马基雅维利（1469—1527），意大利外交家和政治思想家，代表作为《君主论》。美第奇家族统治佛罗伦萨时期，曾就政治改革问题向马基雅维利征询意见。
[7] 美第奇家族，15、16世纪佛罗伦萨最有势力的政治家族之一，曾多次（包括1511至1527年）统治佛罗伦萨。
[8] 狄德罗（1713—1784），法国启蒙思想家，百科全书派代表人物。
[9] 叶卡捷琳娜女皇（1729—1796），一译“凯瑟琳大帝”，俄国女皇，1762—1796年在位。
[10] 霍布斯（1588—1679），英国哲学家，代表作为《利维坦》。
[11] 查理一世（1600—1649），英国斯图亚特王朝国王，1625年继承王位，1649年被处死。
[12] 克伦威尔（1599—1658），英国政治家、军事家，1653年成为英国独裁统治者。
[13] 卢梭（1712—1778），法国启蒙思想家，代表作为《社会契约论》。
[14] 柏拉图（前427—前347），古希腊哲学家，代表作为《理想国》。
[15] 密尔（1806—1873），英国古典自由主义思想家，代表作为《论自由》和《代议制政府》。
第二章
[1] 本段译文引自霍布斯的《利维坦》，黎思复、黎廷弼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94—95页。
[2] 英文名Oxfam，全称为Oxford Committee for Famine Relief。
[3] 约翰·洛克（1632—1704），英国经验主义哲学家、政治思想家，代表作为《政府论》。
第三章
[1] 熊彼特（1883—1950），奥地利裔美籍经济学家，代表作为《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
第四章
[1] 本段译文引自约翰·密尔《论自由》，许宝骙译，商务印书馆1959年版，第79—80页。
[2] 一家以豪华著称的巴黎酒店。
[3] 以赛亚·伯林（1909—1997），俄裔英国政治思想家，其著名论文《两种自由概念》已成为当代自由主义的经典文献。
第五章
[1] 圣奥古斯丁（354—430），著名神学家、哲学家，代表作为《上帝之城》。
[2] 弗里德里希·哈耶克（1899—1992），出生于奥地利的英国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政治哲学家，1974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
第七章
[1] 指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前382—前336），公元前359—前336年在位。
[2] 查理五世（1500—1558），西班牙国王（1516—1556年在位）、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19—1556年在位）。
[3]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1936—），当代著名政治学家和东南亚研究专家，代表作为《想象的共同体》。
[4] 英奇司祭长（1860—1954），英国神学家，1911年被指派为圣保罗大教堂司祭长。
[5] 比利时的两个主要民族，前者讲佛兰芒语，后者讲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