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通识读本:德里达 [19]
[75] 德里达不愿使用neologism(新词)这个词,因为它预设了德里达所质疑的逻各斯(logos),neographism(新拼法)这个词的词根graph则与他推崇的书写有关。
[76] “相同”是因为différance和différence发音相同,意思也有重合。关于“游戏”,参考前文“游戏作用”的注释。
[77] “可复现性”(iterability)是德里达的又一个重要术语,它不同于“可重复性”(repeatability)。狭义地讲,它指语言符号和文本片段能够以相同又不同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新的文本中;广义地讲,它指任何事物能够以相同又不同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新的情境中。可复现性使得任何事物的意义和价值在任何时刻都无法固定和穷尽,因而理解是一个没有终结的过程。
[78] 这里的“在场”不是指在现场,而是前文所定义的哲学意义上的“在场”。
[79] 这里的“缺席”也不是不在现场,而是与哲学意义上的“在场”相对。
[80] 这里的“结构”不是指记号本身的结构(如词、句、篇章的结构),而是指让系统发挥作用的运行结构。
[81] 原文的pace是拉丁语词,说话者借它表示向某人道歉、请某人见谅之意。
[82] 换言之,一个意指形式(比如“月亮”这个词)如果只能用一遍,便不具备统一性,因而便名不副实;只有多次出现在不同的语境中,它才获得了统一性(虽然会产生各种不同的意义和用法),才是名副其实的意指形式。
[83] 前者指抽象的、可复现的书写事件,后者指与具体作者发生关联的书写事件。虽然后者这个事件是“我”发动的,但要让“我”的书写成为书写,它就必须摆脱我这个生产者,在复现的无穷链条中被人阅读,正是这些无穷的复现构成了前者。因此,前者和后者是不同的。
[84] 约翰·塞尔(1932—),美国著名语言和心智哲学家。
[85] 那个词指“书写”。
[86] 在古希腊传统中,以太被视为构成宇宙的神秘的、非人间的第五元素。
[87] 此处“情态”(modal)指逻辑学关于可能性、不可能性、偶然性、必然性的划分。
[88] 原文中的the impossible是一个名词结构,所以这里译成“不可能者”。定冠词加形容词在英语中常兼有抽象与具体之意,所以the impossible也可译成“不可能性”,但上述两种译法都不能完整呈现其内涵。
[89] 参考第二章对“客道”的注释。
[90] 原文中的real是就事实而言,true是就逻辑而言。
[91] “共产主义终结”是西方对苏东剧变的称呼,英语的“共产主义”(Communism)一般对应于中文的“社会主义”,英语的“社会主义”(Socialism)一般对应于中文的“福利化国家或制度”。
[92] 根据恩格斯的转述,马克思生前曾五次说过,他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93] 即通过是否计数的方式将某些人纳入民主制的适用范围或排除在其之外。
[94] “友谊”和“朋友”在西方古典政治中常指基于共同利益结成的联盟及其成员。
[95] “欧洲”的地点铭写是一种以民族、地域、文化的身份认同为基础的“本土化运动”,现在被它囚禁的一种反向运动或者说“去本土化运动”已经不可阻挡。
[96] “伤口本身”(the wound itself)的“本身”(itself)强调的是这种伤口(两条法则相互伤害的伤口)是根本性的,不可避免的。
[97] “对自己的亏欠”指真正意义上的民主永远无法实现。
[98] 戴维·威金斯(1933—),英国道德哲学家、逻辑哲学家。
[99] 自利奥塔的《后现代状态》发表以来,“叙事”常指试图系统解释历史宏观演进的一整套观念和说辞。
[100] “人类论”(anthropology)不能译成“人类学”,因为这个学科那时尚未建立,而且这个词在这里的内涵也不同于人类学。
[101] 沃肖(1965—2007)是一只雌性黑猩猩,是第一位学会用美国手语来交流的非人类动物,她掌握了350个手语符号。
[102] 可复现——可变性(iteralability)是合并了可复现性(iterability)和可变性(lability)杜撰出来的词。
[103] 这里the other animal中的other不是指两个动物中的另外一个,而是强调其迥异的性质,所以整个短语译成“他者动物”。
[104] “不要像动物那样”对应的原文Be other than an animal中的other是形容词,“他者”对应的原文the other则名词化了,两个other之间存在关联,但中文难以体现。
[105] “工具性的忧虑”只针对眼下的问题。
[106] 也就是说,这类读者畏惧阅读过程的风险、开放性和不确定性,他们希望阅读到预先确定的意义、与自己信仰和经验相符的意义。对他们而言,阅读不过是强化自己偏见的行为。
[107] 意为不让“我”保持原来那些坏的阅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