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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华民国史(上卷) [114]

By Root 12042 0
556、583—590页中有关于结束罢工和抵制行动的各方面的中国人的报道。

① 大部分反基督教活动的材料载戴遂良:《现代中国》,第5、6和7页报道了1924至1927年的情况;《美国外交关系》论述了那几年的中国。又,杰西·G.卢茨:《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民族主义和反基督教运动》,载《近代亚洲研究》,10.3(1976年),第394—416页;叶家策(音):《中国的反基督教运动,1922—1927年》,哥伦比亚大学1970年博士论文,出版的书名为《宗教、民族主义和中国的学生》,1980年。

① 共产党的决议,载韦慕庭、夏连荫:《文献集》,第299—300页。蒋的声明,载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参看1926年8月20日条;法译文载戴遂良:《现代中国》,7,第113—115页(日期为8月19日)。《现代中国》的下一个内容是第4军政治部发表的一篇反基督教的声明,日期为8月25日。关于拔牙齿的事,见鲁思·奥尔特曼·格林:《湘雅杂志》,第45—47页;鲁本·霍尔登:《1901—1951年大陆的雅礼和湘雅》,第157页,书中声称蒋“保持他部队的良好纪律,并答应不侵犯外国人”。

① 蒋介石的声明载《北华捷报》,1927年2月12日,第230页;但与戴遂良的《现代中国》(7.51)中的摘要迥然不同,凯瑟琳·M.麦圭尔:《1926—1927年湖南的工会运动及其对美国社区的影响》,哥伦比亚大学1977年历史硕士论文,文中引了驻长沙美国领事馆的档案和湖南各布道站发出的通讯。

② 威尔逊:《英国和国民党》,第434—441页;多萝西·博格:《美国政策和中国革命,1925—1928年》,第228—230页。

① 威尔逊的《英国和国民党》第464—467页的叙述,根据蓝普森的电报。作者也在伦敦档案局见到此电报。陈友仁在1927年3月13日呈送给国民党第三次中央执行委员会全会的报道,载蒋永敬:《鲍罗廷与武汉政权》,第89—90页。蒋教授的研究根据国民党档案馆的原始文件。

① 蒋永敬:《鲍罗廷》,第93—98页。鲍罗廷概括他对圣诞节备忘录的想法如下:“我们当前的政策是要使英国与日本、日本与奉天的冲突日益加剧。”在12月20日对数千名代表——可能是反对英国帝国主义委员会的代表——的一次讲话中,鲍罗廷声称:蓝普森“带着甜言蜜语来到这里,但是他内心是含有敌意的。英国人在我们的背后活动,企图消灭我们。与之斗争的唯一的方式是首先抵制一切英国货”。载《北华捷报》,1926年12月24,转引于威尔逊:《英国和国民党》,第468页。12月26日反英集会的一份报道载于《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工人运动》,第383—384页。

① 中国一方的报道载于蒋永敬:《鲍罗廷》,第99—104页,报道根据临时联席会议的会议记录;《国闻周报》,4.2和1月3、9日(有徐谦和蒋作宾的照片),以及1927年1月16日;《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工人运动》,第384—393页,转载了广州《民国日报》的报道;张国焘:《中国共产党的崛起》,1,第562—566页,有一份回忆的报道。威尔逊:《英国和国民党》,第484—497页,此文使用了英国档案和国民党文件,有说服力地断定,国民党领导集团没有计划去夺取租界。一篇英国目击者的报道由E.S.威尔金森所写,载《北华捷报》,1927年1月15日,第46—47页;关于1月份的事态,见《自由西报》。

① 这一论述主要根据威尔逊:《英国和国民党》,第498—530页,此文以双方的文件和报道为基础,考察了演变中的英国人和中国人对汉口事件的反应。关于这个事件的国民党的文件载《革命文献》,14,第2343—2378页。又见入江昭:《帝国主义之后:探求远东新秩序》,第101—103页;蒋永敬:《鲍罗廷》,第104—109页。蒋先生认为鲍罗廷在订协定时图谋拖延。

关于革命目标的冲突

关于革命目标的冲突

革命阵营内部的分歧

被派别活动搞得四分五裂的国民党领导集团的成分中存在着不团结,而具有与众不同的哲学和独立的目标的共产党参加了国民党指导国民革命的工作的状况也带来了不团结。关于“国民革命”应包括什么活动形式,还没有一致的意见。到1927年初期,国民党领导集团在一系列问题上出现分歧。军事讨伐的下一步行动应该是什么——矛头指向上海,还是指向北京?权力机关应设在哪里——武汉还是在南昌?在这个问题后面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国民党内部哪一方的领导人应作出重大的决定?在权力问题后面存在着一个更加造成不和的问题——对社会革命应鼓励到什么程度?应容许它以什么速度进行?一个类似的、具有战略意义的问题是,应推动还是限制反帝国主义的运动。那一年头三个月在这些问题上的冲突,造成了国民党领导中间的分裂、4月份的再组合,以及在大部分革命地区内对共产党员的一次清洗。

当留在广州的领导人启程北上,到武汉去成立国民党政府时,他们分两批从陆路前往蒋介石已在那里设立国民革命军司令部的南昌。经过为时一周的几次会议后,第一批人前往汉口,于12月10日抵达。根据鲍罗廷的建议,这个集团成立了由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和国民政府委员会的几个成员组成的临时联席会议。他们选举徐谦为主席,鲍罗廷为顾问。这个属于约法之外的小团体很快成了武汉的主要决策集团,实际上篡夺了国民党政治会议的权力。左派占优势,联席会议成了鲍罗廷施加影响的一个重要工具。①它开始行使的权力很快受到另一个在南昌的有威望的集团的挑战,这个集团不但包括蒋介石,而且包括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代主席张静江和国民政府委员会代主席谭延闿,他们随第二批人从广州出发而于12月31日抵达,中央党部和几名部长也一起来到。

在1月份的最初几天,蒋介石的南昌司令部召开军事会议,讨论几支日趋庞大的军队的财政和改编问题,并为下一阶段的战役制订计划。蒋介石的企图是分两路向上海猛攻,一路沿长江而下,另一路经浙江朝东北方向前进。布廖赫尔将军反对这个战略,唐生智和有实力的政治部主任邓演达也反对。双方的理由既是战略性的,又是政治性的。对蒋介石及其追随者来说,胜利意味着控制富饶而比较工业化的长江下游地区以及有潜力成为首都的南京。对汉口集团来说,北伐可能意味着与俄国援助的冯玉祥的军队会师,然后可能取得北京这个巨大的政治战利品。会议采纳的战略符合蒋介石的意愿,虽然它的确也把唐生智的部队集结在京汉铁路北段的防御阵地上。①

南昌的集团成立了临时中央政治会议,那里的大部分中央委员会委员主张党部和国民党政府应暂时设在军事指挥部所在地南昌。相反,徐谦及其同事要求立刻搬到武汉。两个派别,一个声称拥有联席会议的权力,另一个则利用政治会议的名义,都决定召开中央执行委员会全体会议——各在它自己的地盘召开!——以重新调整党的事务。蒋介石于1月11日前往武汉,去争取他在那里的同志,但是一星期后他离开时未取得什么成果,显然心怀不满。他受到鲍罗廷的谴责,而他在次日针锋相对,痛斥鲍罗廷。从此以后两派越来越独立而敌对地行动,虽然使者们往返于两地之间,试图弥合分歧,但是蒋介石和鲍罗廷之间私人方面以及政治方面的裂痕越来越扩大了。事实上有理由认为,鲍罗廷亲自煽起了一场反蒋的运动,以期削弱蒋的地位。①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在这些争吵中支持武汉的左派。在一份日期为1927年1月8日的政治报告中,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强调下一个战役应沿京汉铁路北上,一切军事力量都应在那里集中。它赞成当时正在出现的上海自治的运动,这一运动将在国民党部队和奉、鲁部队之间制造一个缓冲区。(如果有效,这至少可能推迟蒋介石夺取上海这个战利品的行动。)报告还赞成联席会议,虽然它痛惜国民党领导集团中出现冲突,并敦促蒋介石与汪精卫和解,后者已被国民党请回,重新担任他的领导职务。但是在2月份,武汉的共产党员开始了反对“军事独裁”和“新军阀”运动的宣传,并开始专门对蒋介石的强有力的支持者张静江进行谴责。蒋介石在2月21日的讲话中进行反击,谴责武汉的联席会议篡夺党的权力和徐谦独断专行,为他的立场和他支持忠于孙逸仙的老同事的决心辩护,并威胁要抑制咄咄逼人的共产党。2月25日,南昌集团从陈公博那里得知武汉集团计划通过第三次中央执行委员会全会要实现的目的:主要是把组织系统恢复到蒋介石集大权于一身以前的状态,蒋介石是通过去年5月第二次全会的决定和他被任命为总司令而做到这一点的。他们侦察到鲍罗廷的计谋,于是南昌的政治会议在次日打电报给共产国际,要求它召回鲍罗廷。当没有收到答复时,据说政治会议就直接去电鲍罗廷,敦促他离开,但是鲍罗廷干脆置之不理。裂缝到这个时候已经很宽了。①

革命的领导集团还在其他问题上发生了分裂。由于担心列强最后将支持孙传芳和张作霖,反帝运动应否加以限制?更难解决的问题是,由于担心一个强大的反革命浪潮将加强敌人,以致阻止国民党控制下的统一全国的讨伐的胜利,群众运动是否应加以控制?土地运动的暴力行为和劳工运动的过热情绪正在国民党地区内引起一个反对的浪潮。在武汉的有的领导人认为,劳工必须受到约束,因为连续的罢工正在破坏商业,减少政府收入,给失业救济制造问题。在农村,被发动起来的农民正在处决地方上的敌人,大地主和商人正逃向城市,在那里散布农村恐怖的消息。他们的出逃破坏了农村的商业,特别是米、茶和其他农产品的交易,这就导致了国民党管区内的长沙、武汉和其他城市商业的萧条。1月8日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其政治报告中表达了它的担心:

在北伐军所占领的湘鄂赣等省的民众,的确是已走上革命道路上,革命已深入到乡中去……群众自动枪杀劣绅土豪的事数见不鲜……设使现时的军事失败,必不免来到一极大的反动。②

就在此时,毛泽东正在长沙周围的几个县实地调查农民的暴动。在他后来成为经典的革命宣言的报告中,他为暴力行动和农民夺取地方权力而高兴。他强烈要求,如果穷人理应推翻他们多少世纪以来的压迫者,他的同志们就必须赞成这段绝对必要的暴力时期。按照毛泽东的介绍,农民的暴力行动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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