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著名儿童诗一百首 [73]
心急火燎，可悲可恼，
还锤打胸口。
她的头发飘散像一支火炬
由全速前进的赛跑者高举，
或者像奔逃的群马飘动的鬃毛，
或者像一只老鹰顶着阳光，
直飞向太阳，
或者像笼中的鸟儿被释放，
或者像军队奔跑时举着的军旗飘扬。
飞动的火在她血管里蔓延，叩她的心脏，
遇到她心头郁积的火，
压倒了那较小的火舌；
她吃足苦头，不可名状：
啊！傻孩子，竟选择这样一种责任
来承担耗竭灵魂的忧伤！
在殊死的搏斗中感觉已经失灵：
像城头的瞭望塔
在地震中坍塌，
像雷电击中的桅杆，
像被大风连根拔起的树
随风乱转，
像龙卷风卷起冒着泡沫的水柱
劈头摔向海面，
她终于倒下；
欢乐已经消失，痛苦已经消失，
现在是生，还是死？
从死中求生。
一整夜丽西在她身旁守护，
数着她微弱脉搏跳动的次数，
试探她有没有呼吸，
拿水到她唇边，用眼泪，用树叶当扇子
给她的脸庞一点凉意：
当鸟儿一早在屋檐上下啭鸣，
早起收庄稼的人拖着沉重的步子
走向堆放金色麦捆的田埂，
当沾着露珠的青草
向着轻快吹过的晨风弯腰，
当新的花蕾在新的一天
开放出杯子形状的百合花在小溪旁边，
这时候，罗拉仿佛从梦中苏醒，
像过去一样天真地笑起来，
拥抱丽西，不止两回三回；
她闪光的金发没有一丝灰白，
她的呼吸像五月一样甘美，
她的眼睛里跃动着光彩。
一天天，一周周，一月月，一年年，
过去了，两姊妹都已经成家，
有了自己的小孩；
她们那母亲的心啊总不免害怕，
她们的生命同幼小的生命紧密相连；
罗拉会把小家伙们叫来，
告诉孩子们她青春的往事，
那些早已逝去的愉快日子，
光阴一去不再回还：
她会讲到那鬼怪出没的山谷，
那些离奇邪恶的水果商贩，
他们的水果尝在嘴里蜜样甜，
化到血液里就成毒；
（人类在任何市镇都不卖这样的货物：）
她会告诉孩子们她的姊姊怎样
挽救了她，面对着危险的死亡，
终于取得了火辣辣的解毒法：
然后她让孩子们小手携着小手，
嘱咐他们要相依相守，
"不论在平静的还是在风暴袭来的时候，
世界个哪儿有像姊姊这样的朋友；
在沉闷的路上她使你奋发，
你走上了歧路她拉你一把，
你踉跄跌倒了她扶你起来，
你站着不动她给你增添力量。"
屠 岸译
①克里斯蒂娜·乔治娜·罗塞蒂(1830－1894)，英国诗人。十二岁开始写诗。二十岁开始发表诗作。她的抒情诗优美纤巧，哀惋动人。《小妖精集市》是她的名作，寓意深刻，内涵丰富。
■ Bibliography 参考书目
Herbert Strang (selected & arranged): One Hundred Poems
for Childre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58).
Herbert Strang (selected & arranged): One Hundred Poems
for Boy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58).
Herbert Strang (selected & arranged): One Hundred Poems
for Girl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55).
Francis T. Palgrave (selected & arranged): The Children's
Treasury of Lyrical Poetry (Macmillan & Co., London
& N. Y., 1905).
Arthur Quiller-Couch (ed.): The Oxford Book of English
Vers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l948).
Francis T. Palgrave (selected & arranged): The Golden
Treasury of The Best Songs and Lyrical Poems in the
English Languag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