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中华民国史(上卷) [104]
① 第一次东征的材料来源如下:陈训正:《国民革命军战史初稿》,载《革命文献》,10和11,第1523—1677页;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台北版,第406—463页。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国防部:《北伐战史》,第13—25页;切列帕诺夫:《一个在华军事顾问的手记》,第138—202页,译稿第183—263页。
② 韦慕庭的《孙逸仙》(第277—282页)对临终遗嘱、给苏俄领袖们的告别信以及纪念活动进行了讨论。
① 关于大会的论述,见[罗]亦农:《中国第二次全国劳动大会之始末》,载《向导周报》,115(1925年5月17日),第1063—1064页;邓中夏:《中国职工运动简史》(新中国书店版,1949年),第116—138页;陈达:《中国劳工问题》,第122—128和593页;中国劳工运动史编纂委员会编:《中国劳工运动史》,2,第356—361页;张国焘:《中国共产党的崛起,1921—1927年》,第414—422页;琼·切斯诺:《中国的工人运动,1919—1927年》,第258—261页。
② 关于五卅事件的重要史料包括:《国闻周报》,2.21(1925年6月7日)和22(6月14日)以及延续至9月份的以后几期;《东方杂志》,1925年7月份专刊;《向导周报》,117(1925年6月6日)至134(10月30日);美国国务院:《关于中国国内事务的记录,1910—1929年》,缩微胶卷第329号第137卷,关于美国国务院893.5041/112,美国上海总领事克银翰1925年6月10日发的快信,附件1:《5月16至6月5日警察局报告摘录》;附件2:调查;附件5:《1925年6月2日星期二会审公廨记录摘录》(初步听审);美国国务院893.5045/147:《1925年6月9日星期二会审公廨记录摘录》(审讯和盘问,然后是九次出示证据,共175页)。审讯记录见《1925年5月30日骚乱时被捕华人的审讯记录》(我未见到此文件);美国国务院893.5041/158,1925年7月3日北京代办费迪南德·梅耶发的快信:外交使团派住上海的一个代表团的调查报告,附件23份;美国国务院893.5045/274:10月12日起进行审问的英、美、日三名法官组成的委员会的单独的发现。国际法官委员会首席法官E.芬利·约翰逊致国务卿弗兰克·B.凯洛格的说明事件的信件的日期为上海,1925年11月14日。发表的审讯记录有:1925年国际法官委员会的《国际法官委员会的诉讼报告》(我未见到此文件)。大量信件、剪报、中国刊物的译文、宣传招贴的照片等证据的要点收入美国外交人员和领事馆的报告中,上述缩微胶卷第329号第43—45和136—138卷;这些材料可在国务院的《关于美国外交关系的文件》,1925年,I,第647—721页见到。近期的一种优秀的说明见尼古拉斯·R.克利福特:《1925年的上海:城市民族主义和外国特权的扞卫》。
① 陈训正写了这次战役的全面的报道,转载于《革命文献》,11,第1704—1706页。此文是《北伐战史》中附有两幅地图的类似报道的基础(I,第280—287页)。又见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1925年6月1—14日),第484—486页;美国国务院893.00/6396和/6458,广州总领事精琦士快信,1925年6月12日和17日;《纽约时报》,6月7—13日。
② 切列帕诺夫与黄埔的学生参加了这次战役,他提供了战役的详细报道,虽然报道显然部分地根据苏联使团的档案。他把布廖赫尔作为进攻计划的制订者和所有军事行动的负责人来描述,并生动地叙述俄国顾问与分散的国民党部队形成了一个通讯网络,准确地执行了布廖赫尔的命令。切列帕诺夫:《一个在华俄国军事顾问的手记》,1,第201—238页,译稿,第291—314页。这个报道的特征是对蒋介石抱有一种敌意的偏见。当时与国民党军队在一起的大约只有20名俄国顾问。
① 基本文件载于《革命文献》,20,第3801—3820页。《从容共到清党》第373页引的决议来自1925年6月14日中央政治会议第14次会议的记录,记录保存在国民党档案馆。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第494页提供了次日中央执行委员会采纳的决议。其他的详细内容载蒋永敬:《胡汉民先生年谱》,第331—332页。
② 本段论述省港大罢工的开始的段落是把作者研究中国、俄国、英国和美国的材料的一份手稿缩写而成。
① 提供这场争端中国一方的最全面的材料是钱义璋编的《沙基痛史》,原文在国民党档案馆,230/1780;部分转载于《革命文献》,18,第3330—3358页,断断续续地直至3419页。又,《6月23日:1925年6月23日中国广州沙基惨案调查委员会报告》,“委员会”分发。关于沙面的观察者证明中国人一方先开枪的证词,见英国外交部,Cmd,2636,中国第1号(1926年),《关于1925年6月23日沙面事件中先开枪的文件》。又,美国国务院,893.00/6464,广州精琦士1925年6月26日快信;893.00/6314,6月24日沙面电报;亚细亚舰队总指挥给美国海军部作战司的两份电报,意译后交美国国务院,893.00/6352和/6359。根据我掌握的证据,我发现不可能确定何方先开枪的事实。
① 大卫·克莱夫·威尔逊:《英国和国民党,1924—1928年:英国和中国官方政策和观念的相互作用的研究》,此文充分报道了间歇的谈判的努力,材料主要根据英国外交部档案,也使用了中文材料。伦敦大学东方和非洲研究学院1973年博士论文。
内部的竞争和不和
内部的竞争和不和
流产的反革命
反革命在1925年8月20日暗杀廖仲恺的行动中摊牌了;廖是孙逸仙的联合苏俄和大力动员群众的主张的热诚支持者。在悲剧发生后,鲍罗廷立刻提议组成一个全权处理这场危机的三人特别委员会。许崇智、汪精卫和蒋介石是委员会的成员,鲍罗廷任顾问。调查暴露了一批保守的国民党领导人和一些粤军指挥将领谋求推翻广州政权中激进分子的阴谋。不到一个星期,许多嫌疑犯被逮捕,有的被处死,有的阴谋策划者已经逃走。蒋介石和鲍罗廷决定派胡汉民去俄国。在一个月内蒋介石驱逐了他的对手粤军名义上的指挥官许崇智。两名阻止俄国影响扩大的老资格党员
林森和邹鲁被派到北方执行一项“外交使命”。这些人后来成为国民党内部反对留在广州的领导集团的一个有威望的派别。①
危机还有其他重要的后果。汪精卫和蒋介石成了革命运动中的关键人物,在长达六个月的时期内拥有最大的权势。支撑广州政体的军事力量被改组成国民革命军的5个军:来自党军的第1军,由蒋介石指挥;湖南人组成的第2军,由谭延闿指挥;云南人组成的第3军,由朱培德指挥;从粤军抽调组成的第4军,由李济琛指挥;由李福林的私人军队组成的第5军。把驻于地方根据地的粤军的分散部队合成一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新命名的第4军逐渐地被改造成一支统一的和有战斗力的部队。另一个统一财政的努力也最后取得成功。②
从1925年10月到1926年1月底,改组后的国民革命军打了三次战役,巩固了它对广东的控制。到10月初期,广州在东面又受到陈炯明带领的重整旗鼓的部队的威胁,同时熊克武带领的一支川军在西北方向以及邓本殷和魏邦平带领的粤军在西南方向也威胁着该城。主要由第1和第4军的几个师和程潜率领的一支混合部队(后来为第6军)参加的第二次东征,决定性地打败了陈炯明的联盟。第1军第4团在10月14日攻占了陈的貌似攻不破的惠州要塞,根据目睹战斗并描述了共产党军官和政治委员的勇气的切列帕诺夫的记载,第4团表现出非凡的勇气,许多人英勇牺牲。①在以后的一系列战斗中,在蒋介石全面指挥下的东征军攻占了前往汕头的沿途的城镇,同时程潜切断了敌人往江西和福建的退路。②如同前一次东征,政治工作者动员民众支持,俄国人为每支主力部队出谋划策。
也是在10月份,第2和第3两个军的部队把川军往北赶出广东省边境。在东征结束前,第1和第4两个军的部分部队不得不调往南线,在第2和第3两个军的帮助下在12月后期打败了敌人,并且往前推进,拿下了海南岛。因此在北伐以前,国民革命军的大部分成员经受了战斗考验而变得坚强了。
在国民党控制了广东以后,毗邻的广西省的三位将军使该省与广州联合起来。黄绍竑、李宗仁和白崇禧加入了国民党,让国民党在他们控制的区域活动。他们的部队被命名为第7军,由李将军率领。在湖南南部指挥一个师的唐生智将军,在1926年春季也就合并他的部队之事进行了谈判,他的部队被命名为第8军。这8个军在北伐开始时是国民革命军的主力。总兵力约15万人,不过只有约10万人可以用于两省根据地以外。③国民革命军仍是一支相当混杂的军队,但是在俄国人帮助下的两年半的改组期间,它在训练、装备、教义的灌输和战斗经验方面,都有了改进。
国民党的两极分化
1925年夏季,戴季陶出版了两本书,它们都对孙逸仙的哲学作了保守的解释,并且都提出了反对共产党员参加国民党的论点。①戴季陶争辩说,三民主义是国民党唯一的学说;同时他断言,国民党是为国民革命工作的唯一的党。共产党员和其他不是无保留地接受这些主义的人,应当从国民党清除出去。实际上,戴季陶号召结束容许共产党员在年长的党内活动的制度;他指责共产党员是寄生的,在领导人之间挑起冲突,设法把非共产党员从国民党的岗位上拉下来,并且吸收国民党员参加共产党和他们的青年团。戴季陶的朋友沈定一原来参加了共产党,这时转而反对它。7月5日,他召开了国民党浙江省委员会的会议,发表了响应戴季陶思想和谴责阶级斗争观念的宣言。上海的执行部印了这份文件分发给它管辖的所有组织;它还发表指示,禁止国民党员提倡阶级斗争。②
共产党对这一挑战作了反应。共产党领袖陈独秀发表了一封日期为8月30日的致戴季陶的公开信,他在信中为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的动机辩护,并且警